雀川

·不想就这样放弃,不然多可惜。
·No summer, no winter, always spring and autumn.
·写奇怪的东西,画奇怪的画

痊愈

我想起一个笑话。

精神病院跑了几个病人,结果抓回去几个路人,路人都大喊大叫我没病,我是正常的,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,你猜怎么着,只有安安静静的那个几天后因为配合治疗被评估为好转而出院。

神经症是个很神奇的东西,它和正常几乎就只剩一层薄膜。

譬如抑郁,你说不清那些伤春悲秋的文青和抑郁症患者差了什么,明明都是哀叹,你也说不清性情冷淡和抑郁自闭差别多大。

你只要说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开心,一套量表下来,你大概会是抑郁或者焦虑,但你要是不主动去找医生,或许你只是个伤感boy。

似乎是否危及生命是很重要的评判标准,譬如割腕譬如吞服安眠药,但你完全不能否认有些人并不是因为抑郁或者焦虑而选择自我了断,他或许只是一种偏执,但也可能,是常人无法了解一种思维。

我一会开心我一会难过,我一会暴躁一会想死,我是双相了吗?

最近在拧巴出院这件事情。

我觉得我平稳了,我想回到学校了,但医生建议要继续请假留院治疗。我是当局者迷吗?我不知道。

我不知道我和入院那天相比,区别在哪。

但我从那天起一直暗示自己要慢慢改变自己的心态,要缓慢而且平静的接受这一切。

其实转折点在前天的感冒,那天头痛反胃乏力总之几乎觉得自己要交代了,家里电话连环轰炸,感觉自己快要窒息。

人确实会突然有新生之感。

感冒那天和医生聊的话,似乎是一种爆发式的发泄,其实我大概缺个出口,我是这样想的。

在高中之前,我的出口一直是综艺,笑得像个傻子。

我没法向医生证明我痊愈了,这根本无从证明,这就像你从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告诉他,嘿来咱们做个填表,哦天哪填表显示你轻度抑郁诶,要不要帮你安排治疗?

但我很明白,我很内敛,我没有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,我没有控制不住的严重肢体化,我也没有整夜失眠,我好像只是个过客住进旅店。

我在想医生的想法。

但我又觉得,我在担心她的皱眉她的恶劣措辞时,我似乎还未痊愈,我的主观臆断还是可怕的发生着。

但药量不再严重影响我的生活,我在尝试一点点地耐心地去生活,这或许,也是痊愈的讯号。

又或许,这样的病症根本无所谓的痊愈,只要你一个不太恰当的表情或者措辞,你就在复发的路途上。

我不知道我此刻是否是一时胡言乱语。

但我似乎还不够好,我是这么觉得的。

我的脑子钝钝的,雾蒙蒙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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