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川

·不想就这样放弃,不然多可惜。
·No summer, no winter, always spring and autumn.
·写奇怪的东西,画奇怪的画

逐臻杂记

二零一九年一月十八日,晴


从诊室出来的那一刻,我就在想,我接下来要怎么走。

感觉自己在以一种和周遭的人完全不同的精神状态活着,尤其是家人。

我不太确定其他人把用心怎么定义,我也不确定,别人的仪式感是为了什么,至于我自己,仅仅是为了安心罢了。

我喜欢想象这是一个和平友善的世界,车祸疾病抢劫这些我统统没经历过,有次家里被入室盗窃,警察拍了照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,再也没下文,所以我自然而然的以为,电视里的警察都不存在。

就像明星在我的意识里是活在电视里的,永远遇不到。

我其实……并不想去治疗,我从未想过了结自己,我不需要像大众认为的那样“开开心心”。

相反的,因为治疗,因为服药,因为明显可见的改善——即便心理作用或许很大——我以为我真的开心地活着了。

但回过头,发现原来对悲伤的容纳能力,越来越差。

突然落泪,突然情绪跌倒谷底,一句话就能“置之死地”。

而最初,只是平平静静,发呆。

我一直都控制不住自己。

一直在寻求倾诉对象,所以但凡有谁多听了一句,我就像竹筒到豆子,一遍遍的掏空自己。

内耗式的挣扎没有结果。

那次在B站看视频,刷到“当你想一了百了时请看下去”的视频,弹幕全是联系方式,说请让我温暖你吧。

可是其实啊,当你以温暖对方的目的出发时,中间就有厚厚的一层纱。

你只是想让对方活下去,所以变得温暖。

你知道对方需要温暖,所以你给予了。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。如果每个人都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,不需要得知是否需要,就能给予温暖,大概,能坚持下去的人,不会那么少。

这样很好笑啊,事后可以说是悔悟或者动容甚至成长,可是有好多人,就这样倒在了你尚未成长的话语里。

药吃得我神志不清,以为遇到了人间大善,与所有不管值不值得的人都分享自己,无法切换面孔,只有一张死气沉沉的脸。

想活下来。

可是更多时候压抑得只想没有明天。

或许有一天,我睁开眼,发现困得又要闭上,我突然觉得连呼吸也很麻烦,真正的触摸到我的梦境。

我希望未来的自己,不至于这样六神无主,找不到倾诉对象就活得一塌糊涂。

要慢慢安静下来,内敛起来,沉默。

不想再进行内耗式盲目倾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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